议事,颜珞磨磨唧唧地吃过午饭才去,而殿内的人,个个饥肠辘辘不说,还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颜珞身子弱,向陛下要了椅子坐下,悠悠地听着议事。
从头至尾,她不说一句话,做的时间久了,站起来的一刻,整个人天旋地转,靠近的宫人伸手扶了一把。
她借机回去休息,女帝不好挽留,吩咐人好生送回去。
颜珞回府后就躺下,孙氏灌了一副药,哭得她眼泪汪汪,孙氏狠狠心,不搭理。
顾阙在霍府,今日人多,吊唁的人不少,但南平被炸一事也传开了,这回,她无动于衷了。
并非是她三观不正,而是敌人不灭,自己便会死。
她不是玛丽苏圣母,在这个时候,自然是保命要紧。
吊唁的多是文人,还有些未入仕途,说话情绪就不对,言辞激烈,霍家的孩子忙去阻止。
整个下午都在议论南平军的事情,无非是贼人可恶,在顾阙看来,他们不知内情,肆意批判,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自以为自己便是律法,试图以自己的想法来控制旁人。
顾阙看了一眼灵堂内的棺木,轻轻嗤笑,霍成儒还未回来,就算快马加鞭,也要两日才回。
吃过晚饭,顾阙才回来。
颜珞刚喝过药,精神好了不少,躺在床上看公文,春露识字,她念,颜珞听着。
顾阙没敢进去打扰,退出去,孙氏在配屋看医书,她去询问。
孙氏看她一眼:“盯着她喝药。”
顾阙心头一计,“您将她的病症写出来,我找人去看看。”
“你不信我这个老婆子?”孙氏不高兴了,自己操心这么久,到头来,还没捞到好处。
顾阙忙解释:“我有个番商大夫,他懂得多,我想去试试,您莫要多想啊。”
孙氏心里不乐意,动作上没耽搁,默默提笔写了。她对颜珞的症状最了解,体寒,体质差,受不得风,不敢感染风寒,好好护着也成。偏偏,她是劳碌命,休息不了。
“她的病还是要休息,心里高兴。”
“我知晓,她是心病。”顾阙明白阿婆的话,好在颜相很乐观,心态好。
孙氏写了下半个时辰,四五页纸,落笔时舒了口气,道:“但愿你那个朋友有办法。”
孙氏傲气,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,到了今日的地步,她撇下傲骨,将希望寄托在不知名的人身上了。
顾阙将纸收下,趁着颜珞在忙,自己忙去找大文人。
顾阙:帮我忙,我这里有个病人,这里有诊疗记录,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。
大文人:你开什么玩笑,自己不能去?
顾阙:去不了,你若办成了,酬劳便是那枚古玉。
大文人:说到做到?
顾阙:一言九鼎。
大文人:记录发来。
顾阙丢到店里,又问他:关于那本野史,我想问问,那位颜相是不是公主?
大文人:公主?没写啊,我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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