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酒打架，学会了和人相处时满嘴脏话。身边的人教会了他很多，可唯独没有人教过他，什么是爱。
“为什么不走了？”童凡看着面碗，还有被辣椒呛得直咳嗽的男人。
沈涛把碗一推：“你这做得是人吃的吗？太难吃了，放了这么多辣子还压不住味儿，赶紧去重做一碗。”难道是自己太久没做饭，所以调料放得不对？
童凡端起碗，转身想去厨房盛点面汤尝一下。
之前两个人在厨房争吵过，碗碟都摔碎了，能用的就这么一个碗了。
“卩光当！”
后颈一痛，碗从童凡手中滑落，掉在地上，人也跟着碗一起摔了下来。
沈涛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他身后。
“小凡，我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，我就是个混蛋。有时候我也会想，你要是当初真的跟了那个姓赵的，肯定比现在强多了。至少，不用去替我背黑锅坐牢。”
“和你在一起我总感觉到不安，在外面没人真把我当回事儿，可你还是对我那么好。无论我怎么打你怎么骂你，你还是给我做饭，小时候把自己的最后一块糖也留给我。”
“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，你是唯一一个。我觉得你笨你蠢你太好骗了，所以才把你当成提款机，当成发泄工具，只要想到你是自愿的我甚至没有一丝罪恶感。”
“你是被我拖下水的，我已经毁了你的前半辈子了，不能再把你的后半生也都毁了。”
沈涛蹲下来，摸了摸自己在童凡脸上留下的伤痕。
“很疼吧？”
他后悔了，真的后悔了。
这样一个烂人，怎么配被别人喜欢呢？
沈涛抽了自己一嘴巴，撑着拐杖把童凡抱起来。
要是有下辈子的话，你一定不要再遇到我了。
沈涛在法庭上对于自己在两年前林言案中的罪行供认不讳，并且说出当时的原告童凡，也是受害者。
等到童凡知道这些后，再做什么都已经晚了。
他不可能蠢到再把自己搭进去。
“要是有时间的话，替我看一趟爸妈，告诉他们我对不起他们。”
这是沈涛最后留给童凡的话，对童凡本人没有一句特别的交代，只说了自己的父母。
沈涛这次加上之前喝醉酒斗殴发生的命案，数罪并罚，判了二十五年有期徒刑。
本来赵今澈已经没准备把这些证据拿出来的，是他自己全都说出来了。
铁门关上，外面的光一点点被隔绝，可沈涛的心里却一片安宁。
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了。
然而沈涛刚坐下来，狱警一走远，旁边的十来个汉子就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
“新来的，过来绐爷瞧瞧。”
—个彪壮的男人扣了两下脚丫子，对着沈涛喊了一声。
沈涛懒得搭理他，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继续发呆。
“卄，这小子挺猖狂啊，绐他点教训，省得日后不好管教。”
那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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