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武宜君不再插话。
顾璟道:“谢德春大费周章地将范氏从都城掳到这里,必然是想用她胁迫陈大人做什么事或者交出什么东西。看今日之情形,陈大人头上有伤,很可能近日里做出过自戕之举,而谢德春对他看守严密寸步不离,证明谢德春的目的还未达到。我们要想弄清真相,首先得把范氏从谢德春手里救出来。”
“如果把范氏救出来了,谢德春一看手没了筹码,会不会对陈大人不利?”姚征兰忧虑道。
“不会,他若是能将陈大人一杀了之,就没必要派人把范氏从都城劫过来了。”顾璟道。
“先要确定范氏到底被谢德春关押在哪里?”陆冰河道。
姚征兰思虑片刻,道:“我觉得就在府衙后院。那名仆役脚上那双靴子太干净了,如果是从外头到府衙来禀报,路上多泥雪,他的鞋子不可能这么干净。他是下等仆役装束,不会有马可骑有车可坐。所以,他不是从府外来的,只能是从后院过来。那双新靴子,也是他在后院得到的。”
“为何这么巧?你们刚去府衙,就被你们看到了可以认出是出自范氏之手的新靴子。会否是谢德春布下的陷阱?”陆冰河问。
“也有这种可能。只是,若是他布下的陷阱,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让我们误以为范氏在府衙后院?然后呢?”姚征兰想不通。
顾璟一侧脸,看到李逾坐在一旁手托下颌一动不动。
他伸手碰了下他的胳膊,问他:“你干嘛呢?”
李逾:“我腰疼。”
顾璟:“……”
姚征兰道:“郡王你先回房去休息吧,我们商议出对策再来告知你。”
李逾感动道:“还是姚兄会体贴人。”
姚征兰:“……”
武宜君嫌弃:“你赶紧走吧,肉麻不肉麻?”
李逾可能真的腰疼,竟没跟她计较,揉着腰出了门,唤道:“三槐,快过来扶着爷,这腰快断了。”
“郡王,您这是怎么了?要不要去请大夫?”
“不忙,先扶我回去躺一会儿。”
待那对主仆走远后,陆冰河道:“要不今晚我先去府衙后院探一探情况。”
姚征兰忙道:“不行,敌情不明,这样贸然行动,太危险了。我倒是有个主意。”
“什么主意?”陆冰河问她。
姚征兰对顾璟道:“顾大人,你还记得不记得范氏的那枚银锁?”
顾璟一点头,反应过来:“你的意思是,谢德春虽然抓了范氏过来,但他并没有信物让陈大人相信范氏就是他的女儿。这可能就是他至今仍未达到目的的原因?”
“对。”姚征兰道,“从童的话不难看出,范氏很可能是在襁褓就被他舅祖父舅祖母收养,否则不会被误认为是他舅祖父舅祖母亲生。她对自己的亲生父母,应该也是没有印象的。父女俩彼此不认识,又没有信物,谢德春很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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