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你当他为何急赶着回去。”
将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,季妧心口就莫名一紧,再听到婚期是九月十五,更如同被人擂了一拳。
虽然她面上看上去还算镇定。但那镇定已有了几丝裂隙。
狡猾如温如舒又怎会看不出?
“你若还是不信,大可以亲去京中求证,不过此去路遥,你一介弱女子,万一路上出了点什么意外……便是能顺利进京,也未必能走到他面前,何如拿着这些钱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?温某言尽于此,就此告辞。”
这番似提醒似威胁的话说完,温如舒展开折扇,脸上的笑意终于舒心了几分。
“等等。”
在他转身之际,季妧喊住了他。
温如舒以为她还要纠缠,谁知她竟是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。
“温公子可有兄长?”
温如舒不知她何出此问,也没再意,漫不经心道:“家有二兄,皆已成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温如舒眉心微拢,什么那就好?
正待要问,不提防一杯茶水冲他迎面泼来。
“这盏茶,是替你亲嫂子敬你的。”
季妧将空盏放下,笑意微微,含刺带讽。
温如舒:“……”
叶松在季氏味业门口侯了半日,终于等到自家公子出来,却被他狼狈的样子惊了一跳。
“公子,你这是……”
温如舒脸色乌沉,回首看了眼季氏味业的招牌,忽又轻声笑了出来。
“确实有点意思。”
然再有意思也无用,有些事,是注定了的。
伯昭这人,瞧上去冷心冷肺、铁面无情,沙场上亦是大杀四方、悍勇无双,但他有着致命的弱点。
这弱点是什么,只有他最亲近的人知道,不然何至于……
如今可好,终于用半条命的代价换来了清醒,偏又作茧自缚。
京中那些人已经不会再容他存活于世,越是如此,他愈加不能再有任何弱点。
可待在邺阳的这半个来月,他调查的仔仔细细,也看的清清楚楚——季妧何止是他的弱点,根本就是命门。
有这个软肋在,那些人迟早会寻机要了他的命,他能死里逃生一回,若再来一回……
棒打鸳鸯确实残忍了点,但他也是为这两人好。
儿女情长,终是镜花水月。活着,拿回自己应得的、失去的,比什么都重要。
“叶松,你去趟关北军营……”
“东家,钱要送回去吗?”
温如舒走后,小舟从门外进来。
刚刚奉茶的时候,他察觉到气氛不太对,便没有离开,所以那番话他都听到了。
季妧回过神,瞥了眼那叠银票。
“不送。送上门的钱,不要白不要。我总不能人财两空,你说是不是。”
小舟沉默了一下,道:“师父他真的回京了?”
季妧像是没听到一般。
屈指在那叠银票上敲打了一阵,待心中那股郁气散了些,便把银票递给了小舟。
“送去慈幼局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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