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池从火车的轰鸣声中醒来的时候,刚好是晌午,夏日灼热的阳光晒得火车顶发烫。
百里池睁开双眼,觉得头晕眼花,口干舌燥。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,似乎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。
在梦中,她去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,那发生了好多事。那有古色古香的房间,有蜿蜒回廊,有静美古朴的楼榭亭台,有漆器中精美的小点,有青瓦紫梁的厅堂……
还有什么……
脑子沉沉的,其余的影像怎么都记不清了。
这时火车刚好停靠在一个小站。
百里池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肩,理了理衣衫。接着,从车顶翻身下来,再走进了自己的三等车厢,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。
车厢里依旧嘈杂。
空气闷得很,是各种食物和身体汗液糅杂的味道。
几个赤膊的川西汉子围在一堆,一边抽着旱烟,一边打长条纸制的川牌,一边摆龙门阵,讲着自己码头的工作,等存够了银元就打算回乡里,娶个婆娘成家了。
隔壁桌,两个穿白汗衫的老头,一边各自拿着一小瓶白酒,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,一边下象棋,马四进三,车六进一。
百里池的位置旁边,大妈的两个小孩还在哭闹个不停。
百里池挤过去,发现刘芸珮正趴在自己的位置上,枕着手臂睡熟了。
“小芸……小芸……醒一醒。”
刘芸珮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,突然,像意识到什么了一样,瞬间睁开了眼睛,定定地把百里池看着。
“池姐姐!你去了哪了?找了你三天了!”
原来百里池这一觉睡了足足三天。
刘芸珮满车厢的找人,最后实在是不知道池姐姐出什么事。再过半个时辰就是上海站了,池姐姐是提前下火车了吗?可是行李也都还在座位上。
刘芸珮没有其他办法,只能在百里池的位置上傻等。
百里池自己也很吃惊,这一觉怎么就昏睡了三天。身体又并无不舒服,不像是病了。
百里池也只能告诉刘芸珮自己在车顶禅坐练习玄武定。
刘芸珮深信不疑,也不再多问,让百里池吃些午饭,靠着位置再休息一会儿。
“池姐姐,到了上海之后,我会和大伯先暂住几日。之后,外公为我安排了青帮的人,我应该是去青帮,帮大伯的川军在上海驻军的事情上走动走动。你跟着我一起吧?”
刘芸珮一脸恳切。
“不了,我需要跟离师姐汇合。安顿之后,再去找你吧。你把你上海的地址给我就行。”
刘芸珮知道池姐姐在上海有齐七爷交代的事情要处理,也不好勉强,只能按池姐姐的安排行事。
经过四日多的车程,终于到了上海站了。
下车前,刘芸珮赶回自己的一等车厢收拾行李。
百里池也收拾了自己的包裹,准备下车。
在一声长鸣声中,火车缓缓地驶进了站台,停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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