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,顿时惨嚎一声“你们这群牲口”,一屁股把袁军挤开,操起筷子加入了抢食大军。
大家伙儿实在是素的狠了,这次逮着机会,吃的是山河变色,日月无光,二十斤羊肉、十五斤的猪头、七八斤的大公鸡,被吃了个净光净,更有袁军之流者,最后一碗汤下肚还不满足,恨不能把锅也给吃了。
一顿饭吃罢,屋内杯盘狼藉,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附近,个个肚大如鼓,撑的直哼哼。
“哥们今天算是吃伤了,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多肉,真他妈过瘾嘿。”
袁军拍着肚子感叹。
“谁说不是呢,这两年,我家吃肉的次数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,”郑桐回忆着:“有天晚我做梦梦见吃肉来着,我那叫一个高兴啊,拿起一大块肉就咬,结果咬了半天没咬动,我那个气呀,硬是给气醒了,你们猜怎么着,我开灯一看,我爸的皮带全是牙印,全是我做梦时候给咬的。”
“哎,我跟你们说件正事,最近中.央芭蕾舞团要公演《红色娘子军》,哥几个打算去吗?”钟跃民说。
这年头不仅物质匮乏,精神生活也少的可怜,大众读物只有报纸,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些个内容,泛善可陈。
杨询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看过芭蕾舞,只听说那帮跳芭蕾舞的裙子特短,他兴奋的挥了挥手:“还用得着说吗,必须得去啊,这么盛大的演出,有多久没举行过了?两年还是三年?要是不去,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袁军接茬道:“这次恐怕整个四九城的顽主都要来,咱们这点人肯定不够,得多叫点人,而且都得带家伙。”
“那把李奎勇叫吧,那小子打架是把好手。”钟跃民沉吟道。
袁军跟李奎勇八字犯冲,还没见过面呢,只听这名字就觉得不爽:“又是李奎勇,他有三头六臂是怎么着,天天在我耳边念叨,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”
“李奎勇三头六臂没有,不过你不是他的对手。他从小练摔跤,手头很硬,对付你小意思。”
“狗屁,他拳头再硬,能硬过菜刀吗?”
李奎勇是钟跃民的小学同学,两人关系挺近,但袁军这帮大院子弟和李奎勇这帮平民子弟压根不是一路人,两者还经常发生冲突。
袁军总觉着钟跃民坐歪了屁股,两人因此经常吵架,这不现在又吵了起来,最终不欢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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