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多在手心,而这种老茧长在虎口的人,只有可能是从军多年,时常练武挥动兵器才有,从那厚厚的老茧来看,此人绝对是军旅出身。
刺史公子,竟与一位军中老手同行而来,这种事就有点意思了。
大玄地方军政各行其是,刺史就算权利极大,也只能管控衙门,不可能调动任何军中力量护卫儿子,除非是此人自愿前来。
一撇而去,秦风淡笑着看向薛奉年。
“薛公子远道而来,一路辛苦了,还请与这位将军落座,再详谈新酒之事。”
将军!
这位殿下,真是好毒辣的眼力啊!
温润之声响起,鲜明的字眼无比刺耳,瞬间惊醒了薛奉年和张之栋,轻视之心收起了大半,即刻上前请罪做礼,言辞变得谨慎起来。
“参见北王殿下,若有失礼之处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“参见北王殿下!”
一语折服来人,端坐的秦风伸手相请,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,看不出丝毫的异状。
“两位言重了,请坐。”
薛奉年和张之栋谢恩落座,因劳累旅途和先前见闻放松的心神紧张了起来,初次见到这位异闻频频的北王,不由得多了几分严肃。
无论是城门前的尴尬,还是前一刻的轻视,好像都在顷刻间消散无形,在他们的心头,唯有一种罕见的重视和严肃滋生出来。
场面突然僵持。
平和的气氛里酝酿着令人震动的肃穆,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紧张,王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早就惊得挺直身子僵立旁听,根本不敢有任何失礼之举。
而在身旁的许朝元,更是惊得心跳剧烈无比,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,他看得清清楚楚,落座石桌旁的老者,正是凉州都督张之栋!
几年前,他只是去往凉州述职一撇,根本无缘近前拜见,可那威严的面容和大络腮胡子,这辈子都忘不了!
这种手握重兵的大将,怎么会来邺城?
按理来说,地方军将绝不能私自拜见藩王,这可是极大的忌讳!
此刻,亲眼见到凉州都督前来拜见殿下,甚至还有薛奉年同行,军政的魁首都在眼前,许朝元已经紧张得双脚用劲,根本不敢再想后续如何,只能呆立一旁,极力地克制着急促的呼吸。
许朝元和王勋紧张不已,是出身所限的本能,而张之栋和薛奉年同样神色郑重,表面看起来还算沉稳,实则内心已经压力极大。
僵坐了几息,玉儿奉命上了清茶,气氛好像才稍稍缓和。
薛奉年从未经历过这种隐晦的拜见,心里难免紧张,相比之下,还是张之栋老道精明,借着茶水开始攀谈出声,语气很是沉稳。
“殿下封地邺城多时,末将一直无缘得见,听闻新酒之名,方才借机暗自前来,若有失礼之处,还望殿下海涵。”
场面话缓缓响起,秦风只是平静应声。
“将军言重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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