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地就去劝别人活着,却从来都不负责任地说清楚像我们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,是要我们苟延残喘地像条狗一样被所有人作践,还是想一边劝我们活着一边又暗暗地逼着我们去死来娱乐呢。”
我感到一阵阵压迫xi_ng的感觉袭了上来,封住了我的喉咙。
“尚恩,你能明白的对吗?你既然能明白就不要跟他们一样,如果你也活不下去了,就把你的手腕交给我。”
突然她一把拽住了我的左手腕拉到眼前喃喃道:“我会为你解脱的。”
我没有抽回手,而是毫不犹豫地对她说:“好。”
我一点都不了解顾澄,或许这个名字都是
假的,我也不知道在她年轻的躯体上曾经发生过什么,只是我清楚地明白如果有人来问我的过去的话,我一定会痛到说不出话来,所以就算好奇却都无关紧要,因为我的救赎场已经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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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
我动作利落地推开贴满了各色女郎海报的理发店大门,一屁股坐在脱了皮露出黄色海绵的沙发上。
翘起腿随手翻着旁边关于发型的粗劣杂志,鼻子里满是劣质的发胶味,嘴里的口香糖也像变了味道。
“等一会啊。”
那个黄毛的理发师拿着推子冲我道。
“我不急。”
我眼睛都没抬,而是继续翻着找自己想要的发型。
等了十多分钟才终于轮到了我,理发师招呼我过去,顺势替我围上一块黑色的理发围布,抓了抓我的头发道:“美女你这头发长得挺好看啊。”
“是吗。”我道,“那麻烦你替我剪了吧。”
“啊?”
我拿手比划到了下颚,“到这儿。”
一身轻松地从理发店里出来,冲着不远处拿腿支着地跨坐在机车上等我的人,不自在往后抓了抓头发,两人相视一笑。
顾澄将头盔一下丢给我道:“接着。”
我抱住头盔一下跨坐了上去,一路疾驰而去,下午才回到郊区的废弃旧厂房里,厂房就在马路的另一边,被芦苇包围着。
顾澄丢下机车推开厂房大门,一下将手里的袋子丢在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身上,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随手一丢,坐进另一头的沙发里,脚踩在桌子边缘扣开一罐啤酒便咕咚咕咚地往下灌。
“啊……”
少年本来还很兴奋的接过袋子,但一看到里面的药便失落地重重地倒了下去,重新拾起游戏机噼里啪啦地按着,不远处围着另外几个人在空地上兴致勃勃的组装自己的摩托。
“小希吃药。”我走过去推了推那个少年道,他侧过头,露出腐烂了的半张脸笑着道,“不吃。”
我摇摇头,“随便你,晚上不要喊痛。”
顾澄道:“尚恩你过来。”
我便走过去对她道:“干嘛。”
“想听我弹吉他吗?”
我一笑,“你还会这个。”
顾澄从后面拎出来一把吉他。
“我以前专业可是学音乐的,这个玩意还难不倒我,要听吗?”
我伸出手抚了抚那冰冷的弦,“你从哪拿来的。”
远处老铁插嘴道:“我们乐队以前解散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个玩意,阿澄老早就说她会弹,还没听她弹过呢。”
这里顾澄已经翘起了腿,将吉他抱在怀里,纤长而骨骼鲜明的手已经按在弦上,第一个音已经出来了。
“曾经有那么一瞬间
我对你坚不可摧的信念
也曾有过一丝摇曳
或许有那么一瞬间
我也看见过你背影的决绝
而我却还在这里
等你带我回去
从不曾歇斯底里
只是等着你
等着你把我藏进你的身体
……”
午后的阳光从高处狭窄的玻璃里破碎地洒落进来,落在顾澄的肩上,融在她如一汪泉水的眼睛里,那样清澈透明,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美好,令人不忍染指侵犯,越是了解她,就越会这样觉得。
每一次看到她这样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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