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陈子谦,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,很是不甘的咬着牙。
“李玉阳害我,李玉阳害我!”陈跃恶狠狠地说着,话音未落,噗的一口鲜血喷出,跟着一口大气缓不上来,当场去世!
陈子谦很想骂人,你特么死就死吧,好歹把大权移交一下啊,就这么原地去世,你叫老子怎么办?
“父亲,父亲!”陈子谦心中虽然腹诽,但还是果断的跪地哀嚎大哭。
堂下众人也是哀声四起:“大人,大人……”
趁着他们还没缓过劲来,陈子谦想了想,豁然起身大喊:“李玉阳谋害我父,陷我阳乾郡众将士于不忠不义境地,此仇不共戴天,不杀此贼,我誓不为人!”
铿锵有力的话语,震的堂下众人膛目结舌。
陈子谦摆出一副义愤填膺姿态,上前将为首那几名部将搀扶起来,跟着后退一步,一脸严肃的行礼跪拜道:“刘叔,杨叔,你们跟随我父出生入死多年,侄儿在这里叩请,请叔父助我!”
刘通和杨志英面面相觑,脸上表情显得十分古怪。
心说我跟你爹不过几面之缘而已,怎么就出生入死多年了?
再说了,你爹出身大户,我们这些人就是想高攀也高攀不上啊!
你这一开口就喊叔父,是要闹哪样?
“贤侄快快请起!”刘通率先反应过来,急忙上前搀扶陈子谦。
虽然他和陈跃没多少交情,但大家好歹都是阳乾郡出来的,而且陈跃为人风评不差,他们还是很佩服的。
再加上阳乾郡失守,眼下大家又无处容身,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影响了士气,那队伍可就全散了。
就算再不愿意,这个叔父暂时也只能认下。
只不过让刘通没想到的是,陈子谦跪在地上不仅不起来,居然还公然开口要权?
“诸位叔父,狗贼李玉阳谋害我父,请准许侄儿亲领八百士卒,攻入知临县,杀狗贼为父报仇!”陈子谦声泪俱下,说着又是一个脑袋重重磕在地上:“求叔父成全!”
“这……”刘通一脸懵逼,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。
堂下其他人也是一脸难以置信,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区区一个少年郎,无官无职的,竟敢扬言要亲领八百士卒?
还要攻打县城?
死了爹脑子也秀逗了吗?
一直没说话的杨志英站出来道:“左都尉刚刚仙逝,贤侄悲伤过度,这心情大家都能理解,但带兵打仗非同儿戏,贤侄切莫再提。”
“是啊,知临县县令早在左都尉大人受创就开始集结兵力,别说是攻打县城了,就是这阴山我们都待不下去了。”一名灰头土脸的百夫长摇头叹息。
“哎,事到如今,我等当前要务也只能是另谋出路了。”杨志英顺势说道:“梁刺史坐守译林郡,距此不过二百多里,我打算率领旧部前去投奔,诸位,你等可愿随行?”
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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