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跟你大姐学学,你总是不听,看以后如何找得到婆家。”
“嫁不出去我就不嫁了便是,对对对,什么都是大姐好”
“行了,都少说两句,吃饭”顾秀才道。
顿时没人吱声了。
坐下后,顾玉汝这才有空去端详桌上几人。
本来去世多年的父母突然死而复生,而大前年就在她前头过世的弟弟,突然成了小小的少年郎。顾玉汝心中一片鼓噪,想说点什么,脑子里却乱得厉害,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夹菜。
“姐,你怎么了,怎么看起来怪怪的”十岁的顾于成道。
他和大姐一样,都挑了父母的长处长,唇红齿白,一双大眼乌黑晶亮,看着就是个机灵聪慧的。
“没怎么。”
“没什么你给我夹这么多菜,碗里都放不下了。”顾于成嘟着嘴说。
顾玉汝这才发现弟弟碗里摞着满满当当一碗菜,确实是她夹太多了。
“你这孩子也是,你姐给你夹菜还不好还不是心疼你平时读书要用功费脑。”孙氏替大女儿说话。
“娘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就是觉得大姐怪怪的算了算了,大姐我也给你夹,你也多吃点,还有娘,咱家你最辛苦”
饭桌上的气氛就这么被调动了起来,顾玉芳瞅着爹娘,又瞅瞅弟弟,最后目光放在顾玉汝身上。
看她含笑的眉眼,水墨画出来也似的秾艳,心中阵阵不平“大姐,你可真偏心,给小弟夹了那么多菜,怎么就没说给我夹一些”
顾大伯脸色不太好,解释了一番。
原来,主管一方民政的地方官员,之所以能被称为地方父母官,就在于其权利极大,至少对当地普通百姓来说是如此。
就比如说钱县令,他作为一县主官,整个县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管,从农商赋税、兵役徭役,到民风治安、治灾救灾、理断民讼等等,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管的。
像理断民讼就是由他掌管,而一个案子怎么理、怎么断、怎么判,朝廷律法不可能条条框框把所有情况纳入其中,这个时候负责判案的主官他的主观意识就影响很大了。
也就是说他向着谁,他觉得谁有理,谁就可以赢。
那么谁有理呢
可以影响一个人主观意识的东西有太多,这也是顾大伯为何叫着要遭的原因,因为黃烂牙明显占了先机,借势讨好了钱县令,是时钱县令肯定会有偏向。
本来整个局势就不利于顾秀才,大家都在同情黄寡妇叔嫂二人,如今钱县令又先入为主,形势对顾秀才更加不利了。
“那他大伯,这可怎么办”孙氏惶惶道。
顾大伯摇了摇头“只能静观其变。”
另一边公堂上,黃烂牙正借机跟钱县令说,因为他大嫂是个弱女子,又受到这样的屈辱,身心受创,可不可以等下应讼都有他来代答。
钱县令问了黄寡妇的意思。
黄寡妇点了点头。
钱县令也没为难,就同意了。
这边,孙氏十分紧张,又有些焦虑。
她捏着女儿的手,时而紧时而松“玉汝”
顾玉汝拍了拍她的手“娘你别慌,先静观其变。”
审案已经开始了。
负责问案的书吏先是问黄寡妇,由黃烂牙代其回答,将事情详细经过又说了一遍。
据黄烂牙所言,顾秀才是趁黄寡妇给其端茶送水时,想要强行对她进行逼奸,因为她不愿屈从,趁机高呼,被听见动静的马婶撞破并救下。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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