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本来是治了我死罪,可我毕竟是家中独,父亲四处求人……”
谷雨的家在瀛洲是数朝老贵族,多少是有些根基。他父亲费尽心思,硬生生把儿从谋逆死罪改成流放,等到锦裕六年瀛洲被大夏攻破都城,瀛洲人凋敝百废待兴,瀛洲王这又不得不重新提拔他。
裴翳这边,则是跌落海崖后,被奚行检救回下。
那年,潜伏瀛洲的荀长突然失联,锦裕帝密令奚行检带船队去寻。结果荀长那边事人一样自己回国了,奚行检却机缘巧合捡回了个裴翳。
裴翳刚被救回,一身重伤,一心求死。
“却是……死成,苟活至今。难为奚卿耐心,这么多年一直担待我这么个废人。”
谷雨:“裴卿别这么说!能活着就好!”
“真的……活着就好!不在了,当年的同僚也大多都不在了。阿翳,你不知此生能再见着你,我有多心喜!”
谷雨说着眼眶已红,偷偷看向裴翳桌边放着的手杖。
他还深深记得年少,裴翳人若骄阳、武功非凡,飞檐走壁不在下。如今却是这般折了一条腿,走路都不利索。
他又看向一旁的白衣奚行检,声音更咽:“劳烦奚卿,这些年来照顾旧友,多谢,多谢!”
他还想说什么,却喉咙干涩,再也说不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。
那年少,骄阳下,心怀乾坤。谁能想到十年后事沉浮、沧桑至此。
可能眼下唯一尚值得欣慰的,就是裴翳那一身白『色』红边的衣饰。谷雨这些天入大夏皇宫,自然认得这一身大夏官服。
裴卿如今……竟在大夏做官了。
也是,他那一腔华,当年一同学的那么多东西,若是一生荒废岂不可惜!
奚行检:“谷雨大人,阿翳身体不好,这十年来一直在我府中修养。直到上月大夏商船被劫,我向陛下引荐商议营救事宜。陛下觉得阿翳华过人、堪得大用,这刚封了官职。”
谷雨点头,他明白奚行检的意思。
奚行检是想说,锦裕六年师律差点将瀛洲灭国,裴翳未不朝中。
但就算在,又怎么样呢?
梅酒入喉,酸涩的滋味。谷雨抬眼,只见奚府这一院的青梅树。
记得当年府里,也是满院青梅,裴翳从那就擅酿梅酒……
十年后续不长,可对于他们这样经历了大大落、命运翻覆人,却早已经是斗转星移、沧海桑田。谷雨想年少的自己,年少的裴翳,本有多少荣光抱负。
可那一切如今全部随着的离去凋零,荒废暗淡。
很多候,个人的命运注定裹挟在代国运洪流中。
管你华横溢、管你抱负远大,当周遭的灯火全灭、一片黑暗,寥寥星火也实难燎原。有多少人的一辈,就只因为生错了地方、生错了代,满腔华荒废虚无。
瀛洲至今仍由昏聩的王上统治。
举国飘摇,前途渺茫、看不到路。谷雨自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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