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”,但仿佛曾经叫过谁“小庄”。
可惜那记忆一闪而逝,再也捕捉不到。
宴语凉不禁踱到窗前,想吹吹冷风清清脑子,伸手一阵冰凉沁骨,窗外竟开始下了细细小雪。
朕甚至喜爱雪景。
岚王适才出门时还穿得那么单薄,千万别冻坏了啊。
还有那拂陵,手里捧着那么多折子会不会弄湿?那里面可是有图的,万一淹坏……
等等。宴语凉突然惊觉——
他批的那些折子,朱砂字迹明显与岚王不一样!他是名家草书风范,岚王则是一丝不苟的工笔正楷。
区分如此明显,若真拿去传阅,岂不是三公九卿一个个都能看到被囚深宫的皇帝居然出山批奏折了?
不仅批了,且笔迹遒劲、言辞活泼。
似乎心情不错。
当然这事对宴语凉自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,但摄政王又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威胁?
到时候群臣请愿皇帝还朝,岚王还怎么独揽大权?
糟了糟了,大意了。
宴语凉不禁寻思着这岚王大美人该不会两面派,出门就把朕辛辛苦苦批的折子给撕了吧?
其中有几折真还挺紧要的,撕不得!
唉,不禁大大叹气,后悔适才忘记叮嘱岚王了,朕与爱卿两个人怎么闹都是深宫情趣,情趣归情趣,国家大事万万不可耽搁。
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多少国计民生、辛苦黎民都指着这一纸纸奏疏呢!不是玩笑!
……
同一时间。
钟声阵阵,盐粒细雪,寒风刺骨。
大夏众官员或提着灯、打着伞,冒着大雪乌压压走在上朝议政的步道上。
“奚卿,奚卿!”
吏部验封司司长徐子真披着白狐袄,打着一把油纸伞跑得气喘吁吁。
“奚卿,你冷静点!!!此事不妥,极为不妥!”
“奚行检。”
“奚行检你给我站住!”
好容易他扯住那人衣袖,被他唤作“奚卿”的男子过回头。
男子三十出头,有一双沉静的烟灰色琉璃瞳,生得端肃儒雅、清峻挺拔。
他长身玉立穿着整齐顶戴、红绦白衣官礼服,系着紫玉腰牌,腰牌旁边悬着一把剑。
徐子真无奈叹气,伸手就去摘他腰上那剑。
这个人!身为文官竟敢早朝佩剑上殿!
真是急死他了,一大清早便听奚卿家里人急急来报,说这奚行检竟昨儿晚上直接给自己买上了一口棺材!
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大理寺卿,他买了口棺材放在家中!!!
这是彻底打算要破釜沉舟了?
可徐子真哪能让他如此冲动不要命。
他两人是挚交好友,当年同在锦裕二年恩科高中,奚行检是那年科举的状元,他则是二甲第二名。
从此之后,为官共事整整九年,双双平步青云辅佐皇帝左右。
大理寺卿奚行检两袖清风断案清明,大夏冤假错案大量减少,民间高呼奚行检为青天大老爷。如此国之栋梁,高风亮节
请收藏:https://m.shw5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