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再次等到她,怎么会走
看到她晃了一下,陈清焰没说话低头看看周涤非的鞋子,把人按下去,蹲下来,替她脱掉高跟鞋。
很自然的。
他曾经多么习惯服务她,心甘情愿的,根深蒂固的,此刻,根在,那双被磨出红印的脚,都是长到他眼睛中的枝枝叶叶。
让他一叶就可以障目。
周涤非没有拒绝。
她静静地由着他为自己轻柔地放松被高跟鞋谋杀了一天的脚。
“学长,你今天晚上留下好不好”周涤非始终泪眼蒙蒙,她说话的姿态,太柔弱了,没有男人会忍心说出否定词。
陈清焰的动作停了下,沉默片刻,周涤非滑到地板上,还是想抱他,喃喃说“我们什么都不要谈好不好,我很累,你陪我睡。”
还是那个意思。
她依赖地靠在他怀中,再滔天的火气,陈清焰都发不出来,哪怕又是被耍。
他转了身,捡起地上被甩落的包,稀里哗啦翻一阵,不出意外的,找出一盒zooft,陈清焰眼睛里跳着伤痛
“今天的药按时吃了吗”
周涤非虚弱地对他笑“你在,我不用吃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陈清焰去给她倒来一杯白水,看着她,把药片吞进去。
等铺好床,他把人抱起,放平,替她拉上被子,柔情万种,伸手在她额发那轻轻抚了几下
“我不会走。”
周涤非冲他微微一笑,极凄楚的,她不愿松开他的手,一切又都回来了,好像,他永远属于她。
如释重负,又千斤压顶。
陈清焰缓缓卧下,像这近十年纠缠里的任何一次,在她身边,守着她睡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,简嘉从露台的藤椅上摔下来,她困极了,猛地惊醒,第一反应是陈清焰回来了,不对,是她幻听。
自己摔出的声响,不是门。
手机被带掉,屏幕碎出水晶裂纹,好在,是在左上角,简嘉哆哆嗦嗦地给陈清焰打去电话。
六声后,陈清焰进卫生间接了。
“你在哪儿”简嘉控制不住地抖,“是医院有事吗”
回答是,一定要“是”。
她咬住了披肩。
“不是。”陈清焰靠着墙壁,说了真话。
简嘉脑子里轰然作响,她几乎是靠本能问出的下一句“你跟别人在一起是吗”
眼睛一眨不眨。
陈清焰足够冷静,但默然,在维持了两分钟的静谧后,说“你不用等我。”
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
简嘉的眼里终于闪过一抹光“婚礼也是吗我不用等你”
突然把这个问题抛出,陈清焰没有准备,他顿了顿,“程程,我们现在不说这个事好吗”
他目光动了动,留意外面的动静。
“你听我说,陈医生,我的意思是,”简嘉把披肩咬破了,“如果你不愿意了,可以离婚,我不会纠缠着你不放,我们只是领了证,没有办婚礼”
“程程,”陈清焰摸了摸额头,“我现在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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