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你是谁，这又是什么个情况。”
章天德一改过去几日的狼狈，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挺直腰背过了来，看向南雁的眼神带着几分得意。
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，明明他都那么求人了还不给自己一点余地。
那就别怪他揭老底。
这种自得在看到部委副部长后收敛起来，起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惶恐，章天德话都有些不太麻利，“这个高南雁她和肉联厂的褚怀良，还有我们厂的褚怀良跟干校里的那些反革命勾结，领导们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呀。”
“哦？”孙副部笑着看向江副部长，“我这上了年纪记性也不行了，肉联厂的厂长不是姓钟吗？”
“是钟胜利。”江副部长扫了一眼章天德，“怎么你们陵县还有两个褚怀良？”
章天德越发的慌张，“我之前错了，领导我紧张不心错了，就是他们相互勾结，和干校的那些学术权威有牵扯，我们纯洁的革命果实怎么能被他们染指？”
李主任一行人脸色微微发白，这话越发的严重，要是不妥善处理，只怕整个陵县乃至市里的领导班子都要地震。
难怪首都来了领导市里的龙主任都不露面呢，不露面意味着不知情，大概率就能从这件事中脱身。
领导到底是领导，在这种事情上高瞻远瞩，自己不能及其一二。
李主任正想着怎么兴师问罪，就听到江副部长开口，“这么，这些新药品都是干校的那些同志弄出来的？”
章天德想要添油加醋，趁着这会把南雁甚至褚怀良摁得死死的。
但冷不丁的听到一句“实话”就又怂了。
“也不完全是，但高南雁经常去干校，之前还狡辩自己没有，以至于害得肉联厂的一个女同志跟丈夫离了婚。”
姜玉兰和汪解放的事情他听了，当时还真以为是姜玉兰栽赃陷害，没想到高南雁还真敢。
“这又是什么事？”
章天德这会儿口条顺畅许多，连忙了这段旧事。
“照你这么，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，当时你怎么不给那两位同志清楚呢？”
江副部长的话让章天德有点慌了，这怎么还怪起自己来了呢。
“这这厂子里是褚怀良的一言堂，他搞专制压根不让工人们话。”
江副部长带着困惑，“是吗？我刚才在车间里问了下，工人们对褚的评价挺好的呀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褚怀良的淫威下，不敢实话，不信我去找几个工人过来，可以当着您的面跟他们对峙。”
骆主任觉得不太好，章天德既然敢这么做那肯定是有所准备，他准备了什么那还用吗？
之前褚怀良处理了那几个办公室干事还有仓库的人，肯定是找他们。
他们能有好话？
“江部长，这事并不像是章天德的这样，他因为工作的事情”
江副部长做了个势拦住了骆主任，“耐心点，等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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