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而开封府那些人,只需巴结权贵,就能躺在酒肉池里逍遥快活,全然不顾普通百姓的死活。
“案犯余孝生已捉拿归案,对罪行供认不讳,现已押入大牢。他承认狗肉是他烹煮的,剩下的狗肉被埋在他自家院子里。”
县衙派人去了余孝生家里,在菜园地下挖出了被埋的狗肉。
此案了结,燕安谨提出告辞。
“你这就要走了?”江采霜没想到他动身这么快。
“嗯,”燕安谨温声道,“宫里有些事情,在下须得进宫一趟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江采霜扁了扁嘴,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丝丝缕缕的酸涩,像是不舍得与他分别似的。
“道长可要跟我一起走?”
江采霜摇头,“不成,案子虽然破了,但鱼骨庙的事还没处理。这里许多孩童生来痴傻,我怀疑是团奴爹娘被镇压在此,怨气诅咒所致。我得将它们的骸骨收回,净化此处的怨气。”
“也好。”燕安谨不忘叮嘱,“道长行事多加小心,银风他们,就留在道长身边保护。”
江采霜心尖微烫,“我会的,我又不是第一天来这里了。”
她眨巴着乌润的眼睛看他,燕安谨长眸含笑,温柔的眼底也盛满了她的倒影。
二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。
直到下属在门外提醒,燕安谨才深吸口气,墨眸定定望着江采霜,嗓音微哑道:“那……在下可要走了?”
江采霜轻轻点头,半晌才红着脸憋出一句:“嗯,你走吧。”
燕安谨敛袍,作势转身,见她站在原地没动,他弯眸好笑地道:“道长不来送我?”
江采霜捏着衣角,踟蹰着不知该不该往前,“我我、不然送送你吧。”
她终于下定决心,默默跟在他身后,送他离开。
在县衙门口的石阶上,江采霜目送燕安谨上了马车,身影随着帘络放下,消失在她视野中。
她胸口莫名空了下来。
正要转身回去,又听见马车中传来燕安谨的声音:“道长请留步。”
江采霜三两步跑下石阶,来到马车旁,“怎么了?”
燕安谨撩开藏青色帘络,交给她一只香袋。
“这是什么?”江采霜怀着疑惑接过。
燕安谨容颜如霜玉,桃花眼熠熠夺目,勾唇轻声道:“给道长的俸禄。”
“俸禄?给我的?”江采霜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。
“这段时日,辛苦道长了。多亏了你,太舍学子失踪案,还有这桩毒杀亲子案才得以告破。道长立下如此大功,在下总得有些表示不是?”
江采霜被他夸得面热,强自镇定地收下鼓囊囊的香袋,挂在腰间,口中自谦地道: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说罢,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,杏眸眉梢藏不住的喜意。
“要走了,道长保重。”
帘络放下,车轮辚辚向前。
江采霜得了沉甸甸的荷包,心情大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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