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的精致，明显一副受欺负的模样，任谁看了都会误会她和傅寄忱在里面做了什么。
傅寄忱一手按在桌面摊开的文件夹上，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她一眼，语调跟从前一般冷漠：“有事说事。”
她转身准备出去，一只手刚握住门把，听见身后的人突然叫住她：“等等。”
傅寄忱神色放松，说：“晚上下班了带沈嘉念去店里挑几件礼服。”
“这边。”祝一澜来过多次，对周围的方位很熟悉，指着右边对沈嘉念说，“这个牌子比较适合你。”
她透过玻璃门朝外望了一眼，沈嘉念来了，说明那个人也来了，此刻应该在办公室里。
沈嘉念沉默了一路。
祝一澜神色无恙，淡笑着问：“什么场合用的？”
祝一澜目视前方，手指轻敲方向盘，思索着该怎么替自己挽回尊严，思来想去，找不到好的说辞，干巴巴地说：“我对忱总是一厢情愿，除此以外，没有别的。”
导购员目光移到沈嘉念脸上，顿感眼前一亮。每天接待形形色色的女顾客，长相漂亮又气质绝佳的不是没有，但像这一位这么出挑的，真没见过。
良久，傅寄忱不带感情回应了一个字：“嗯。”
“那晚的事是我一时糊涂，认不清自己，希望您能把它忘了。”祝一澜声音低下去，“我以后一定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，不会乱想其他的。请您，再给我一个机会，我会证明给您看。”
她和祝一澜的交情没深到那个地步，只能沉默以对。
电话里，傅寄忱语调慵懒，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喙：“不可以。”
傅寄忱收回目光，看着面前的文件不发一言。
“你呢？”祝一澜突然问，“跟忱总在交往？”
“帮这位挑几件礼服，宴会上要用。”祝一澜把沈嘉念推到前面来。
不过，她既然决定管住自己的心，往后这类的事情不会少，她得学会装作不在乎。
祝一澜满脸诧异，又看了她一眼。
等待的一两秒钟里，她掌心出了层汗，嗓子也像被什么东西梗住，透不过气来。遥想当初，第一天入职君山集团她都没这么紧张过。
下了班，祝一澜拎着包去找沈嘉念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快点，坐我的车过去。”祝一澜抬手腕看了眼表，没有问她的意愿，在她这里，老板的话就是命令，必须完成。
电梯在五楼停下，两人走出去。
祝一澜把包放在办公桌上，掏出手机，时至八点半，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。
沈嘉念话刚出口，还未说完，身后倏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傲慢的女声：“这条礼服我要了，麻烦帮我包起来。”
沈嘉念浑身一僵。
无需回头去验证什么，她知道说话的人是尹书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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