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洲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。她的藕白的脖颈,梅红的耳朵,缎黑的短发遮住了她的脸,看不见表情。没一会儿,她的头就轻轻地抖动起来。
濮阳洲真是被深深打败了,有种被恶人先告状的感觉。明明被烫的是自己,怎么感到委屈的反而变成了她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着胸口的疼痛,尽量放轻语气道:“我没事了!”
他一向不善于安慰人,在他的世界里,事情只有行或者不行,人只有命令和被命令。
他杀伐果断,冷静诡变,在濮阳氏和sc部的黑白王国里进退周旋,从来没有哪个人,是值得他还要挖空心思去考虑感受的。
梅枚薇依然埋着头,没有理会他。这下双肩也跟着剧烈抖动。
濮阳洲顿时方寸大乱,自己都说没事了,怎么还是把人给惹哭了。
他手脚无措地问道:“你哪里疼?是不是摔到哪里了?”
他强行去掰起她的脑袋,企图想要看她的脸。
只见抬起头的梅枚薇双目含水,梨花带雨,那样子!竟然是笑极而泪,看到他惊愕的脸,更是肆无忌惮的,笑得比弥勒佛还喜态!
梅枚薇先是从惊吓到羞愧,可是她刚一镇定下来,在脑袋里迅速把整件事情,细致地过滤一遍,忍不住就觉得很好笑。
谁叫这个口味独特的家伙好好的,偏要睡在床尾闻脚味儿。
虽然她的脚保持洁净没有异味儿,可好好的枕头干嘛不睡。
他还神经病般把自己剥得精光,搞什么时尚的裸睡。
老天,现在是白雪皑皑的寒冬,有那么热吗?
当然这些话她现在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,火上浇油只会对自己更不利。
濮阳洲的脸色陡然不是用难看来形容了,白里转青,青里转紫,紫里转黑。
枚薇见坏就收,急忙用招牌似的狗腿脸贴上去,“不好意思啊,你别生气!我错了我错了!”
濮阳洲重重地低哼了一个单音节,铁青着脸转一边不理她。
这个臭丫头,一点没诚意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睡在她的床上,想着终于找到她了,实现了自己多年的心愿,有些激动,无法入眠。
再想到白天梅枚薇欣赏南珉的样子,他立刻打电话给南珉,要求把照片给撤了。
结果刚挂电话,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。仓促之间,他只好钻进被窝。
结果被梅枚薇烫得皮都快掉了,对方还嬉皮笑脸,真是太可恨了。
梅枚薇心里骂着小气鬼,可是还是一脸真诚地说道:“真的不好意思,你别生气了。我先给你上药好吗?不然一会儿就会起水泡。”
梅枚薇熟门熟路地去房间的一角,拉开柜门,取出一瓶红花油。
她从小就比男孩子还淘,经常摔胳臂断腿的,要么就是被烧伤烫伤,所以家里随时准备着治疗跌打损伤、伤寒病痛的药。
现在她长大了,多数时候也用
请收藏:https://m.shw5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