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 10 章_驰光见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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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江殊月回国一个星期后,恰逢江瀚兴的忌日,一大早,蔺叙白陪她同往墓园祭拜。

  这两年来,江殊月一直都刻意不去想江瀚兴已经去世这件事。

  因为只要她不想,那在她心里,爸爸就只是出差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,需要在那个地方待上很久,就像她小时候那样,只要她在家里乖乖的,爸爸就总会有回来的一天。

  可对着冷冰冰的墓碑,看着墓碑照片上父母永久定格的音容笑貌,江殊月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江瀚兴的葬礼上,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。

  人在生前无论风光还是落魄,死后灵魂都只剩下这么一块狭小阴暗的地方栖身。

  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,只是一块小小的墓碑,就将她和父母天人永隔,从今以后在这世上,她只剩归途,再没有来处。

  清晨的墓园里十分空旷,一排排墓碑静默地伫立在寒风之中,叶落草枯,只有晚秋的枫叶红得热烈,宛如生命走到最后的静美。

  江殊月一身肃穆的黑色站在父母的墓碑前,眼泪从墨镜后无声从脸颊上滑落,一滴滴落在干枯的草地上,她死死咬着嘴唇,但破碎的泣音还是止不住从齿间逸出,像迷失的小兽在无助地呜咽。

  蔺叙白将手帕递给江殊月,轻扶住她的肩膀,安慰她的嗓音是难得的温和“别哭了,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你难过。”

  江殊月侧头靠进蔺叙白怀中,再难以抑制地哭出声来,悲怆地哽咽着,语不成调“我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爸爸最需要我的时候,我都不在他身边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他,他就离开我了,为什么,爸爸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,一辈子行善积德,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家呀”

  三年前,江瀚兴查出来肺癌晚期,那时江殊月正在国外念书,江瀚兴怕她担心影响了学业就一直瞒着没告诉她。

  直到最后病情再也控制不住,才通知江殊月回国,父女俩匆匆见了最后一面。

  这件事一直是江殊月心中无法弥补的遗憾,无数次后悔自己不该出国留学,以致父亲重病,自己作为女儿却没有在床前尽孝。

  蔺叙白没说什么,目光沉静地望着远处阴霾的天空。

  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,就在不断经历告别,这种体会,他比在他怀里哭泣的女孩更深。

  他都无法释然,自然也教不了别人释然,只能用手轻拍了两下江殊月的后背。

  “哎呦,你俩这是在干什么呢”

  身旁忽然响起一个尖细的女声,蔺叙白循声望去,原来是徐凤婉带着一双儿女过来了。

  江殊月听到徐凤婉的声音,眉头厌恶地拧了一下,从蔺叙白怀里离开,拿手帕擦干脸上的泪,扭头淡淡喊了声“二婶”。

  徐凤婉走过来,假意关心地拉起江殊月的手,仔细打量她,“满满哭了哎呀,哭什么,这样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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