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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军务,他便会亲自过问。
曾嵘如实汇报到一半,忽停下了声音。
满殿大臣齐刷刷地朝外望去,这寂静令汁琮从大战的遐回过神来,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,看见了两个人。
耿曙与姜恒一风尘仆仆,站在殿内。
汁琮:“回来了?”
“回来了,”耿曙抱拳躬,“拜见父王。”
姜恒眼里带着笑意,手持离开前带在的木杖,一氐人服饰,也朝雍王鞠躬:“回来了,拜见王陛下。”
汁琮没有问山泽之事,淡淡道:“平安回来就好,过得与野人一般,必在外吃了不少苦头,收拾干净,就去见你王祖母罢。”
廷臣都静悄悄地看着两人,姜恒那扮最像旅人,看了众臣一眼,也跟着笑。
“怎么?”汁琮问,“恒儿说什么就说。”
雍国王室内,向来不似原诸国般恪守下之礼,汁琮看见姜恒这模样,又觉得他实在不容易,在外头奔半年,全是为了他的国家、为了大雍的基业尽心尽力,心嫌弃感亦淡了几分,一时竟说不来是尊仰,还是畏惧。
“你先去罢。”姜恒朝耿曙道。
耿曙又朝汁琮行礼,点点头,转了。
汁琮怀疑地看着姜恒,知道他如解释山泽之事,卫家行径他大致知道,耿曙救山泽,虽令他很是愤怒了一夜,而转念一,卫氏的嚣张早有耳闻,杀一杀他的锐,也未尝不是好事。
姜恒没有提山泽,环顾四周,说:“咦?陆大人呢?”
离开前,姜恒前来朝汁琮辞行,当时在场的人,他都记得,如今看来,竟是少了不少人。
“他的门生因贪污军饷,”汁琮说,“被孤王车裂了,陆冀年事已,一时接受不了,在家歇息。”
“哦。”姜恒点了点头,又说,“周大人呢?”
汁琮说:“周游三年前误传军报,致使东兰山林胡人余党肆虐,责令闭门思过。”
殿外传来脚步声——界圭来了,但他没有进殿,只守在殿外,汁琮知道,每次界圭出现,都意味着母亲姜后的用意:她看看姜恒。
姜恒充耳不闻,甚至没有回头,了,说:“卫大人怎么也没来?”
“老毛病犯了,”汁琮答道,“在家卧床休息,腿脚不便。”
姜恒点了点头,汁琮很有耐心,知道他一定有话说。
“今日时候尚早,王陛下有时间么?”姜恒忽又笑道。
“有,”汁琮答道,“你要做什么?”
姜恒说:“聊聊我在外所见所闻。”
曾嵘脸色顿时一变,没到姜恒现在就要发难,攻击卫家正下怀,可他还没与姜恒商量好,这小怎么说来就来,完全不做任准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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