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率先走进宗庙。
进宗庙后父子二人有没有交流,姜恒不知道,出来时,熊耒也没有搭理太子。
这是非常罕见的事,在雍国绝不可能发生,只要汁泷在场的时候,汁琮的注力便会集中在他的身,哪怕与臣子闲聊,视线大多数时候也会跟随着自的儿子。像耿曙的目光时时跟着自一般……
但这个时候耿曙的眼神,不耐烦简直溢言表,看得出在说“好了?可以走了吗?”。
项余来了,这几天里,他简直忙得不可交,晚睡在王宫,家已经有好几日没回去过了。
“刺客的身份,”项余脸色凝重,说,“位有线索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耿曙沉声道。
姜恒说:“项将军怎么能立下这么重的承诺?太令我心不安了。”
项余摆手道:“保护我们的客人,是郢国的责任,姜太史没有生气,已是照顾我了。否则一国颜面何存?”
项余还有不少想问的,又看了眼远处,只见太子安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“难得今天桃花得正好,”项余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,说,“咱们边走边说罢。”
姜恒拉了拉耿曙的衣袖,对此耿曙还是心中有数的,虚伪的应酬他不想参加,但刺客身份,却是乎姜恒安危的大事。
昨夜姜恒与耿曙也在翻来覆去地讨论,姬霜、赵灵,一切都有可能,连素未谋面的梁,甚至藏身郢地的、长陵君生前的遗部士都没有放过,但排除来排除去,姜恒总下不了定论。
春风盈野,桃花灿烂,项余在一处空旷地盘膝坐了下来,侍卫前摊铺毯,抬过矮案,三人便席地坐。又有侍从摆小菜与春酒,姜恒哭笑不得道:“来了郢国后,到哪儿都有吃的。”
“内子做的点心,”项余说,“知道我们今天要赏花,便着人送来了。”
“不见嫂子,”姜恒说,“怎么也不带着出门?”
项余答道:“他们出城踏青去了。”
耿曙打了个呵欠,望着远处的巨树,忽想往事,说:“那是‘椿’?”
姜恒也听说过这棵巨树,说:“多少年了?”
“不清楚。”项余仍在忧虑,心事重重,说,“传说郢国没有人,知道这棵树的岁数。”
“古有大椿者……”姜恒朝耿曙说。
“八千岁为春,八千岁为秋。”耿曙当然记得,当年在浔东练剑时,他便听姜恒诵读过这一段,椿像预兆着人的枯荣兴衰一般,维系着南方大地的血脉。
“你觉得会是谁?”项余朝耿曙说,“凭直觉说说。”
耿曙依旧答道:“不知道,尸体被你带走了,我还以为你会我一个答案。”
项余说: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我们只能查到是一名习武之人,甚至没有交过手,连门派也无从知晓。”
姜恒说:“什么地方的人,总能看出来点端倪罢?”
“像郑人,又像梁人。”项余皱眉道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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