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至于没能听到容绪的答案。
等那道转瞬而逝的声音不复存在,她回过神来,揣摩容绪脸上的表情,想要借以判断他此刻的心情。
而她窥见一副冰冷的画卷。
画中人眼神冷冽,薄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,脸色苍白若失了血色。
他美得不像是这凡尘中的人,病弱的神态将眼底戾气完全掩盖过去,叫人只能察觉到他这一身表象。
容绪正一脸不悦,可她却在分神。
分神想他。
虽然纪折辰十分好奇容绪方才说了些什么,不过她听不到了。
他什么都没有再说。
容绪无声躺下,阖上双眼。
纪折辰顺理成章认为他是对她感到了厌烦,索性不再理她。
她轻步走到桌前,启唇吹熄了蜡烛。
炽热的光在一瞬间不见,同时带来了伴生而来的黑暗。
她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出去。
上一次她在门外守着容绪,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了他的床上。
这次再走,说不好还会发生些什么。
那就在此处陪着他,也好过自己来回折腾。
她往左一步,在椅子上坐下。
肩上的披肩无意中掉落,她低身去捡,听见风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门什么时候开的。
与此同时,洛眠房间的门也打开了。
洛眠前去探查,被门后的一股力猛地撞开。
她连连后退几步,堪堪稳住身体。
两扇门被一瞬打开,阴冷的风猛地灌了进来。
她抬眸去看,睫羽跟着一颤。
“是你。”
逸谕用剑鞘扳平身边的门,整个人走进来。
“见到我,你本不应该惊讶才对。”他笑的张扬,声音里带着一种满足感。
洛眠心下一滞,冷声回他。
“你竟然跟到这里来了。”
这么大的动静,按道理应该会有人听见。
可此时,就连纪折辰都不曾察觉。
她握紧身旁的剑,蹙眉质问逸谕:“你做了什么。”
“我只是催眠了他们,你不必紧张。”他向前一步,步调轻松的走向她。
逸谕应该还不知道她恢复意识了,所以她也应该维持之前的状态。
洛眠后退到墙边,拔出剑斜架在他身边:“你不催眠我。”
“我是来见你的。”他用剑柄强制性的推开她手中的剑,余光朝旁处一扫,“顺便来见一见故人。”
“故人?”她警觉的上下打量他。
“是啊。”他挑了下唇角,更进一步解释,“故去的人。”
逸谕话音刚落,洛眠就已抬剑指了过去。
“若还是这些废话,那你可以不必说了。”
“你们此次前来,是想救一个人。”
他这次来,目的绝不单纯。
她敛起眼眸,沉声问他:“你想做什么。”
风声席卷而下的那一瞬,洛眠听见逸谕的声音轻飘飘落下。
“我想要帮你。”他说。
“都这么长时间了,纪玥怎么还没从国师大人的房间里出来啊。”任苒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时不时望向窗外,“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。”
“能有什么事。”陌玧在房间中练习剑术,忽然间停下来,对着任苒挥了挥,“你让开,我看不到那个妖了。”
她站在原地不动,故意挡着他。
“有归屿守着他,你还怕他跑了不成。”
“嗯。”他回的笃定,“除了我自己,其他人都有可能靠不住。”
“既然你觉得我们靠不住,那你和我们组成一队做什么。”她一下子来了脾气,双手掐腰,一副气呼呼的样子,“你可以单独行动啊。”
亏得她还把他当成重要的人,结果他竟然觉得他们靠不住。
他们这一组,还真是奇怪。
明明不曾对彼此敞开心扉,明明不曾相信过对方,却还是合作了这么多次。
她以为他们早就是可以生死相依的朋友了。
可他们不是。
门派里的师父只教给了他们捉妖的技术和求生的方式,没有教会他们如何让心变得温暖起来。
除去一起捉妖的身份之外,他们只是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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