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致远没等到秦乐乐。
在a大门口又徘徊了好一会儿，才给贺卿弦回电话。
张致远：“老板，我没接到秦小姐。”
贺卿弦：“没接到？”
张致远：“嗯。我还问了秦小姐的同班同学，说是秦小姐早就离校了。”
贺卿弦的脸色顿时就沉了。
片刻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你先下班。”
电话挂断了，贺卿弦手指敲在桌上，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慌乱。
小兔子去做什么了？
居然要避开张叔！
贺卿弦抿了一下嘴唇，给秦乐乐打了电话过去。
电话响了好久，又自然挂断了。
护士看秦乐乐，“小姑娘，你有电话，怎么也不知道接啊？”
秦乐乐露出了一副快哭的笑来。
秦致头上都是血，台阶的位置其实不高，就是两三台，但是秦致倒下去的时候，脑门刚好磕在了台阶口。
这下，本来没事的，结果就有了两节手指长的一个口子。
现在医生用碘伏双氧水把伤口洗了，把口子完全露了出来，还能看到粉嫩外翻的皮肉。
护士跟着秦乐乐的眼睛看，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。
“小姑娘，你别担心。没事的，这是小口子，等进了医院缝两针，打了破伤风，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难受的话，你就背过身去。你看看是谁给你打了电话，是不是爸妈，是的话也告诉他们一声，没事的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秦乐乐手背压在了眼睛上。
“啊？”
“我们没爸妈。”
“……”护士讪讪地闭上了嘴巴，旁边的医生朝着护士瞪了一眼。
秦乐乐没看到他们的互动，整个人的思绪都沉浸在秦致身上。
都怪她！
她应该早一点就发现的。
明明前些日子。
小致就表现出不正常来了。
他大半夜等着不睡觉，就为了问她是不是真的和贺卿弦在交往。
明明那么明显的事。
她居然没有发现。
到医院了，小致被推进了无菌室，出来以后，又被推去照了脑部ct，和脑部血流图。
一直到了天亮。
秦致才睁开了眼睛。
秦乐乐忙抓住了秦致的手，“小致。”
秦致眨了眨眼睛，“姐姐。”
秦乐乐眼眶顿时就热了，又强忍着没哭，对秦致笑了笑，“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，你告诉姐姐，姐姐叫医生。”
秦致：“我没事，姐姐。你别哭。”
“姐姐，我是不是又闯祸了，这次是不是又得花一大笔钱啊？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，都是他们骂姐姐。姐姐最好了，我不喜欢他们骂姐姐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姐姐都知道。”
心口像是针扎了一样。
秦乐乐忍不住了，眼泪咕噜噜地滚了下来。她一把抱住了秦致，断断续续地抽噎。
我是不是打一开始。
就错了。
我是不是打一开始，就不应该选择跟贺卿弦在一起。
秦致有轻微的脑震荡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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